道,“孩子在臣妾肚子里,生与不生是臣妾自个儿的事,即便您是他的父亲,也没有决定他去留的资格。”
“倘或……”顿了顿,江江继续道,“倘或这个孩子没了,那么你我之间再不会有下一个孩子,此话如誓,违之天谴。”
她说的铿锵有力,如同此刻正对着佛像金身起誓一般,而听的那个人早已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知道夙淮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是在大雪过后第一个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日出雪融,御花园里的梅香格外浓郁,月牙带全了茶具央江江一块儿去赏梅,她们到的时候,宋芊芊领着二三宫妃正于园中温好一壶酒。
见状,江江原打算掉头走掉,但她刚转身,忽而听见宋芊芊含着轻笑的声音悠悠响起。
她说,“宋妃,来都来了,不如坐下陪本宫喝杯酒。”
不待江江回答,围坐在中宫身侧的粉衣女子低低道,“宋妃娘娘怀着孩子,恐是喝不得酒。”
“怕什么?”另一名紫衣女子撇了一眼江江的背影,提高音量,“非中宫嫡系,没有母亲位份镇着的长子,不见得有命来到这世上。”
这句话表面来看是说她没有生皇长子的福分,细细想一想,却更像是某种隐喻暗示,闻之,江江缓缓转回身来,盯着方才说话的紫衣女子,面色冷的好似一块千年寒冰。
“你……你……”紫衣女子被她瞪的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好一会儿后,故作无畏的道,“你瞪我做什么?就连相爷前儿都跟皇上说了,长子合该从中宫嫡系里出……”
后面的话全都擦着鬓边划走了,钻进耳朵里的只有那句相爷同皇上说长子合该从中宫嫡系里出。
是了,是了,江江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虽都是丞相的女儿,但到底有亲疏之分,宋旌文想要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出自宋芊芊,或者是宋芊芊不想要江江生下孩子所以到父亲跟前提了一嘴儿,总之,过程就是宋旌文背过人在御前递了一言,结果是皇上听进去了。
得知真相,江江抬手猛的按住胸口,用掌心的力道强压下突然涌上心头的钝痛感。
在拂光殿里闭门三日,江江决定去见一见宋旌文,这个她血脉上的父亲。
挑了一个不算太冷的天气,她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