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只能徒生羡慕……诶……厂臣……”
瞧着蟒袍少年忽然转身大步离开的背影,帝王意犹未尽,“你别急着走,朕还没讲到朕与江江做阿翁阿奶……”
欢喜留下,原是为了给人找不痛快,哪知临出金銮殿,竟给自个儿找了一肚子不痛快。
论城府,他不及皇上十之一二,论心肠,他不如他狠,论手腕,他也不比帝王硬,没曾想,论起嘴贱给人添堵的能耐,他亦占不了丝毫上风。
然而,样样都占了上风的尊者,却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欢欣,蟒袍少年走出殿外好长一段距离后,夙淮对着虚无的空气轻轻唤了一声,“梁茂。”
他的声音将将落下,一名瘦弱的少年宫人自朱红色的盘龙柱后走出,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陛下。”
“去槿妃娘娘那儿走一遭,让她……”顿了顿,帝王复道,“去东缉事厂瞧瞧欢喜。”
“陛下可是怕厂公转不过弯儿,一个人难过?”
“朕是想,”夙淮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梁茂,板着脸面无表情,“让槿妃娘娘带个话,教那兔崽子别再惦记朕的女人。”
“……”
果然,面对除开宋妃娘娘以外的人,腹黑到底才是帝王的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