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了。
他还不相信?
杜仲纵然心思再领命,到底也是一介武夫,那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他怎么可能还会怀疑?
“以防万一罢了。”苏无秧目光看着苏沫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不自觉皱了皱眉。
许是错觉,她刚才垂眸的一瞬,自己似乎从她眼中看到一抹悲伤。
“二哥。”手臂上搭上一只手,温度很快传过来。
苏无秧被拉回视线,偏头瞧见苏韵咬着下唇略带委屈的目光。
苏无秧压下心头异样情绪,大手盖在她头顶上:“放心,有二哥在,不会让你有事。”
“至于杜仲,他最好不会做什么,否则……”
语气显然动了杀意。
苏沫被吊到了自己院子上那棵榕树上。
双手手腕被牢牢绑住,双脚离地四米多高,全身的重量只靠着那双手腕。
这样的高度让她有些眩晕,她不太敢往下看,只能闭上眼。
其实以前也有过那么一段住在树上的时间。
那时候她忙着躲避县太爷儿子手下狗腿们的追捕,不敢跟以前一样宿在破庙。
只能每天趁着那群人不注意偷偷找了东西后爬到榕树上,让满树的叶子遮挡自己瘦弱的身躯。
自己在树上躲了一个多月,而后被人发现。
那个少年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却俊朗清秀一身正气。
他身着浅蓝色长衫,站在树下抬头望着躲在树杈后的自己,轻笑着问自己可愿意跟他回去。
“你也是他们派来抓我去做小妾的吗?”
树下的人略愣了下,那张温润的脸上露出几分凌冽,但目光还是温和的。
“我是你哥哥,是来接你回家的,以后不会有人再逼你做任何事。”
“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家。”
“以后你就有了。”
当时的他说的那样郑重其事,那样认真。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从树上跳下去被他稳稳接住。
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取下自己发间的叶子。
“小家伙,落叶是要归根的,你若舍不得,二哥把这棵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