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黄泉，眼睛里划过短暂的清明。
“女儿，我的女儿……不，不是，你是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你和云家那个死鬼一样，你们都是魔鬼！你们为了自己的前途攀龙附凤，为了让你那个渣爹前程似锦，将我卖给了一个将死的糟老头子做妾室。”
“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又被那糟老头子的儿子带走关起来，像对待野狗一样锁起来！”
“这么多年来，你们没有一个人在意过我的死活，任凭那些人花十文二十文的就能在我身上肆意凌辱，让我怀上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流掉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是要羞辱我的坏人！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苏灵婉的眉毛挑起，眼睛也危险不已地眯了起来。
若这个人真的是黄泉的母亲，那么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另有隐情。
黄泉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来要仔细查验后才知晓。
至于黄泉的母亲如今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到底是不是装的，自己是一个懂医术的，号个脉就清楚了。
苏灵婉没费多大力气就控制住了这个发狂的女人，很快便得出一个结论。
“她所说的或许都是真的，她的身体状况确实没那么好。如今之所以还活着，或许就是被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激发了自己的恨意才撑到了现在。”
苏灵婉看了一眼盛誉，盛誉秒懂她的意思。
“我现在就派人去云家书院传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收到云家书院的消息。”
苏灵婉轻轻摇头，“去云家书院传信的人已经出发了，我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