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了?”
祖佳琪:“刚放学,我正骑车往回赶呢,路边有卖串儿的,要捎一点儿回去吗?”
“你还撒谎!你那朋友梁初楹都找家里来了,她说你这几天根本没去学校,你到底窜哪儿去了!”
对面静了。
祖佳琪妈妈又急又气:“你先给我回来,回家了我再算你的账!”
梁初楹没想到情况变成这样,屋里的红木桌子上还摆了两盘菜,高中生回家一般还得吃上一口,估计是刚热出来的,在白炽灯下被照出腾腾的热气儿。
她妈妈挂断电话转过身来,歉艾着道:“不好意思啊,等她回来了我跟她说说,你先回家吧,别叫你爸妈着急。”
都这么说了,梁初楹也不好再留下来,她点点头,离开了筒子楼。
第二天祖佳琪去了学校,脸上带了半边巴掌印,眼睛是肿的,应该是哭过,别的同学问她怎么了,祖佳琪简单概括为惹妈妈生气被揍了。
梁初楹听着她说话,盯着桌子上的卷子,笔尖在纸上点了一点,等她周围没人了才过去,看着她红红的脸,颇感歉疚,但是有的话一直憋着不说就如同冒出来的火疖子一般,再久而久之变成发炎的脓包。
她不喜欢误会,像她误会梁聿扔了她送的衣服一样,误会很伤感情,梁初楹不想把事情再搞得不清不楚的。
“我们出去说说话吧。”她向祖佳琪提议。
两个人往走廊前面走了一点儿,绕到别的班外面,把窗户拉开,外面是一排银杏树。
梁初楹先道了歉:“我不知道你家的事,所以昨天晚上才去找你的。”
祖佳琪低着头,半边脸还肿着,说“没事”。
“你为什么总不来上学?”
祖佳琪绞了下袖子,声音从齿缝里飘出来:“反正也考不上,还要花那么多钱,干脆出去打工了。”
梁初楹瞪大眼睛,握住她的手:“你早点放弃的话我觉得那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这都只剩几个月了,集训完十二月一号就艺术高考了,为什么现在突然不上了?”
祖佳琪咬住下唇,低着脑袋,先是小声说了句“你当然没有压力”,见梁初楹不说话,她便也沉默下来。
良久,她嗓音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