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现了那个黑衣人。
\"今晚咱们聊聊《后宫生存指南》。\"她朝屋顶眨眨眼，\"第一条：千万别得罪厨子，否则你会发现自己的膳食里总有惊喜——比如今天贵妃娘娘送我的活蝎子。\"
嫔妃们倒吸一口凉气，偷瞄屋顶方向。
\"第二条：晨昏定省时记得带个暖手炉，不然跪久了膝盖会变成老寒腿——到时候就不是"娘娘万福"，而是"娘娘扶我"了。\"
这次连屋顶上的黑衣人都轻笑出声。慕容婉抓住机会激活读心术，隐约捕捉到一个念头：\"比那些死板的嫔妃有趣多了\"
\"第三条最重要。\"慕容婉压低声音，\"千万别相信"娘娘最喜欢老实人"这种话。你们想想，皇上日理万机，回来还要面对一群木头美人，换你你不抑郁吗？所以啊——\"她突然提高音量，\"该活泼时就活泼，该怼人就怼人，人生苦短，何必委屈自己？\"
黑衣人突然从屋顶跃下，在众人惊呼中落到慕容婉面前。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复杂。
\"你不怕死？\"
慕容婉直视他的眼睛：\"比起怕死，我更怕无聊。\"
黑衣人的眼睛弯了弯，虽然蒙着面，但慕容婉能感觉到他在笑。读心术捕捉到零碎的想法：\"特别留下保护\"
下一秒，黑衣人又消失了，只留下一块温润的玉佩放在慕容婉手心。
嫔妃们吓得魂飞魄散，匆匆告辞。凤临飞过来，盯着玉佩看了半晌。
\"这是避毒玉，可防百毒。\"凤凰的声音罕见的严肃，\"他为何给你这个？\"
慕容婉摩挲着玉佩，想起太后的话，若有所思：\"也许晚上的皇帝比白天的可爱多了。\"
夜深人静时，慕容婉躺在床上，把玩着那块玉佩。凤临难得没有回自己的窝，而是蹲在她枕边。
\"喂，\"凤凰突然开口，\"本座不是关心你，只是你若死了，谁给本座做馒头？\"
慕容婉笑着摸摸他的秃脑袋：\"放心，我还要给你种一片麦田呢。\"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慕容婉不知道的是，就在冷宫屋顶上，黑衣人静静地坐了一夜，像守护又像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