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踏足。
西城的烟火巷陌与东城的清雅气象,宛如两个世界。
\"将军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该骑马。\"他小声嘀咕,揉了揉发酸的小腿。
毕竟他们可不像静姝,几息之内,就能绕着白虎城跑一圈。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
李当归的肚子刚\"咕噜\"叫了一声,宁芙的脚步便停下了。
他险些撞上女将军挺直的背脊——寒螭剑鞘的霜花纹路近在咫尺,冻得他鼻尖一凉。
\"先用饭。\"
宁芙说完便径直向前走去,玄色衣摆扫过满地银杏叶。
李当归连忙跟上,心里暗松一口气。
他正愁怎么和将军说呢。
那间小饭馆藏在银杏树后,门帘是用细竹编成的,掀开时发出清脆的\"哗啦\"声。
里头只有四张榆木桌,却收拾得窗明几净。
柜台上的粗陶瓶里插着几枝野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客官几位——\"
系着围裙的老者从后厨转出,话到一半突然噎住。
他粗糙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宁宁丫头?\"
\"好久不见,陈叔。\"宁芙的声音罕见地软了几分。
老者突然扭头朝里屋大喊:\"老婆子!快出来!宁丫头来了!\"
布帘后传来碗碟碰撞的脆响,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冲了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她看到宁芙的瞬间就红了眼眶,颤抖的手直接拉住了她:\"真是芙儿长这么高了\"
李当归站在门口,看着宁芙僵硬的背影——她握剑的手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剑穗,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老夫妇粗糙的双手紧紧攥住宁芙的腕甲,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陈婶布满皱纹的手指轻抚过宁芙的眉骨,声音发颤:\"上次见你,这儿还磕了道口子\"
宁芙唇角扬起——这个笑容却如同冰湖乍破,春水初融。
李当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