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朱砂给自己编花环时笨拙的手法,想起她偷偷往宁芙剑鞘里塞桂花糖的傻气。
\"名字是汀兰起的。\"花生大士捋着胡须,\"说这丫头掌心有颗朱砂痣,红得像她爹当年挨打时溅在雪地上的血。\"
宁芙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记起第一次见到李朱砂的场景——那姑娘居然敢用沾满药汁的手摸她的寒螭剑,还笑嘻嘻地说\"将军的剑缺了点甜味\"。
\"宴席又摆了整整三天!\"老人拍着膝盖,\"陈婆婆熬的红蛋染红了半条河,王铁匠醉得抱着紫灵芝哭诉打铁四十载不如抱孙香\"
雀翎灰白的瞳孔里泛着温柔的金芒。
她想起李朱砂是如何接纳自己这个异族人的——那丫头不问过往,不管身份,只是高高兴兴地塞给她一枚绣着歪扭梅花的香囊:\"这样你就是我们家的人啦!\"
窗外的暮色渐浓,最后一缕阳光斜斜地照在众人脸上。
李当归突然很想知道——当年父亲抱着二姐时,是否也像现在这样,觉得世间所有风雪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