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璋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他踉跄前冲的动作慢得像在梦游,可那两记\"铲击\"却带出破空锐响。
悬壶济世十几年,攀悬崖,渡冰河,苦读圣贤药书;
遇良妻,结交好,宁身死,护家人;
风雨挡路,则同甘共苦,砥砺前行;
天下为敌,便斩了这天下!
李怀璋每走一步,气势便陡然增强一分。
汀兰只觉得丈夫身上剑气磅礴,似乎已经达到传说中的“天剑”。
那不是“铲击”,分明是两道剑气!
第一剑挥出,长虹贯日。
积云撕裂,天光如瀑倾泻,剑气所过之处的雪幕竟被蒸出七彩虹晕。
这一剑里凝着他采药时踏过的千丈悬崖,那些险些要命的深渊,最终都成了他脚下的路。
第二剑旋斩,新月凌空。
十丈内所有飘落的雪片瞬间凝成冰晶,每一粒冰屑都折射着剑光,宛如星河倒悬。
这一剑里藏着百草堂深夜捣药的叮咚声,那些被药碾磨碎的岁月,原来早把柔情锻成了锋芒。
药铲断,\"天剑\"成!
罗盘的十二时辰刻度炸成碎片。
周慕汀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月白长袍先是一点红,继而裂开十字形缺口。
他竟笑了,用最后力气转动罗盘残件:
\"原来你就是那个变数\"
尸体倒在雪地上时,围观的追求者们还在发愣。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白虎城的卫队终于赶到。
可当领头的将领看清雪地里的情形时,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周慕汀的尸体正在融化,像蜡烛般渗入雪地;
而那个本该奄奄一息的穷郎中,此刻周身流转着剑气与金光,手中握着一长一短两把剑,怀中孕妇的腹部更是明灭如星斗。
李当归猛地按住自己胸口。
老人讲述到这里时,他体内的\"解厄\"神力突然沸腾,仿佛在呼应父亲当年的奇迹。
花生大士的茶盏突然裂成两半,就像当年那柄断开的药铲。
\"那晚之后,\"老人声音沙哑,\"白虎城多了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