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也好,风雪中强吻也罢,总要对方明明白白知道。
她的视线无意识滑向李当归的侧脸,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有生之年会不会也能像汀兰一样勇敢?
\"后来呢?\"静姝突然出声。
她不知何时趴在了案几上,乌黑色的发梢垂在茶杯里都浑然不觉。
向来活泼的她此刻却异常安静,眼睛直勾勾盯着花生大士,像是要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出别的什么。
花生大士的指尖抚过茶盏边缘:\"后来\"
李当归突然发现老人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年迈的震颤,而是某种压抑的情绪在涌动。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紧——若父母的故事真如花生大士所言那般圆满,为何此刻老人眼中会闪过痛色?
宁芙也注意到了异常。
她停止敲击剑柄,右手悄悄按上了腰间剑镡。
\"后来发生了什么?\"静姝声音出奇地响亮,指甲抠进木质案几,\"他们没有事的,对吧?\"
花生大士长叹一声,继续讲述着那陈年往事。
汀兰还活着的消息像野火般烧过整座城池。
最先抵达的是白虎城的绸缎庄少主。
他带着十二匹云锦闯进百草堂时,汀兰正蹲在灶台前吹火。
粗布裙摆沾着灶灰,发间插着根烧火棍,可那抬头的一瞥——分明还是当年惊鸿影。
\"汀汀大家?\"少主的湘妃竹扇\"啪\"地落地。
李怀璋从药柜后转出来,手里还抓着把待切的当归。
补丁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瘦削却结实的小臂。
两人视线相撞的刹那,绸缎少主突然明白了何为\"明珠暗投\"。
\"不——\"他踉跄后退,腰间的羊脂玉佩撞在门框上,碎成两半。
这声脆响如同信号。
接下来三日,百草堂的门槛几乎被踏破。
玉罗城的诗仙扔下墨宝转头就走;
白虎城的富家公子当街折断金丝马鞭;
最痴狂的是一位江湖剑派的掌剑弟子,他在院外榕树下枯坐七天七夜,直到看见汀兰眉眼含笑的给丈夫擦汗,才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