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在风中轻轻摇摆,像一面面昭告幸福的旌旗。
当李怀璋送客到门口时,花生大士突然转身,郑重地行了一个平辈礼:\"李大夫,保重。\"
少年愣住,随即深深还礼。
两人起身时,花生大士瞥见他腰间别着的那把晒药竹耙——曾经名动江湖的\"惊鸿影\",如今用这农具代替了佩剑。
回府的路上,花生大士的官轿经过西市。
卖花的小姑娘追着轿子喊:\"大人买支忍冬吧!能安胎的!\"
他掀开轿帘,看见夕阳为整条街铺上金毯。
百草堂的方向升起袅袅炊烟,隐约传来汀兰唤丈夫吃饭的声音。
花生大士买下了所有的忍冬花。
故事停在那个炊烟袅袅的黄昏,余韵却在听者心中掀起不同波澜。
李当归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他望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长者,忽然觉得那身华贵官服下藏着颗比他想象中更通透的心——能这样成全所爱之人的幸福,需要怎样的胸襟?
宁芙的食指无意识敲击着剑柄,发出规律的轻响。
她眉头微蹙,不是在感动,而是在计算故事的时间线。
从重伤到有孕,不过月余?
寒螭剑鞘上的霜纹随着她的思考越结越厚。
二人是如何相爱,又是如何定下终身的?
是他的父亲先开的口?
想到这里。
宁芙的目光扫过李当归——这个被静姝称作\"呆头鹅\"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表白的主。
故事中的那个少年听起来和眼前的少年简直是一个样。
难不成是那位名动江湖的女剑客先开的口?
可她是怎么说的?
她如何确定对方喜欢自己?
如果对方拒绝,岂不是会很伤心?
宁芙想象自己按住某人问\"你喜欢我吗\"的场景,耳根突然一热,剑柄上的手指猛地收紧。
雀翎的灰白瞳孔里泛起细碎金光。
作为俱卢雨女,她太懂北方女子的性情。
若确定心意,哪管什么礼法规矩?
骨笛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