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凑近看热闹的闲人慌忙后退。
\"我我没事了。\"静姝终于抬起头,眼眶和鼻尖还泛着红,却硬挤出一个笑容,\"就是突然有点\"
她没说完,但李当归懂了。
那是一种害怕被当做异类、害怕再次孤独一人的恐惧,他再熟悉不过——当自己的父母离去后,他也曾整夜蜷缩在药柜后面发抖。
\"我先上去吧。\"李当归故意提高音量,试图转移气氛。
他指了指高台,那里厨子正频频望向这边,\"再不上去,厨子大叔要急得把面团吃掉了。\"
静姝破涕为笑,虽然笑容还有些勉强。
她松开雀翎,却立刻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像是怕人跑掉似的。
雀翎任由她抓着,灰白瞳孔中的金色涟漪渐渐平复。
李当归迈出第一步时,就后悔了。
场地上数百双眼睛齐刷刷钉在他身上,那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在他粗布麻衣上烧出洞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左边挂着母亲留下的“辞故人”,右边是\"见新雪\",确实挺显眼但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大反应吧?
\"瞧见没?那步伐!\"一个绸缎商人拍着大腿,\"每步距离分毫不差,绝对是练家子!\"
李当归低头看了看自己普通的左脚右脚——他刚才是不是同手同脚了?
\"至少四级!\"挎着菜篮的妇人信誓旦旦,\"没看见他身边三个姑娘什么水平?这位爷肯定更厉害!\"
\"你太小看人了!\"青衫书生激动得折扇都掉了,\"我赌五级!真正的绝世高手都爱装成普通人!\"
李当归差点被自己绊倒。
他不过是个药铺伙计,装什么装?
议论声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越来越离奇:
\"你们看他那件褐色布衣——\"
\"怎么了?\"
\"不是一般的粗糙破旧啊,我看那分明是五百年前的粗布圣衣!刀枪不入!\"
\"可那不就是西市二十文一匹的粗麻布吗?\"
\"哎呀!你懂什么!高手就爱大隐隐于市!\"
几个年轻姑娘挤到前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