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功高,不予责怪,将李牧释放。
被关了半个多月,李牧被放出来之时,外面刺眼的阳光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步履沉重,原本贴身的衣物轻飘飘地穿在他身上,若是看得仔细,不难发现那衣衫之下,已是遍体鳞伤。
府中管事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将军!您受苦了!”
李牧脸色惨白,多日来的严刑逼供,莫须有的罪责,已让他身心俱疲。
不仅是武安侯府的管事来了,去疾带着阿柱和一些将士也在门口等着李牧。
阿柱一见李牧,眼泪便大颗大颗落下,哭嚎着,“将军,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没事的!”
他搂住了李牧的胳膊。
李牧强忍着疼痛,抬手揉着阿柱的脑袋,“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老军医将阿柱拉开,“臭小子,也不看看情况,还不把将军扶回去,替将军疗伤。”
“您受伤了。”阿柱惊呼,摸着李牧瘦削的身体,看到那衣衫之下的伤痕,双手不住地抹泪,“将军,我这就带您回去治伤。”
“没那么严重。”
只是些皮外伤,战场上他受过比这还重的伤,那时候也没见他怎么样。
“我没想到你也会来。”李牧看着去疾,没了他的阻止,他以为去疾已经回秦国了。
去疾低下头,不敢去看李牧,“您当初救了我,我只是还您的恩情。”
李牧这会实在太累了,精神也很差,他还得想办法应对赵王后面可能的行动,以至于他并没有及时发现去疾的不对劲。
武安侯府如今人员已经遣散的差不多了,留下来的只有李牧从雁门关带来的那些亲信。
老军医替他换下身上的衣物,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有些地方已经化脓,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劳烦廖军医了。”
“这些腐肉脓血需要除干净,将军可要服用那麻沸散?”老军医建议,要将这些腐肉脓血去除干净,必须动刀子,这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那麻沸散虽然是从秦军缴获来的,但的确好用。
“不必。”李牧抓起一根木棍,塞进自己的嘴里,仰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阿柱一边哭,一边给他师父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