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但她也不会啊!与其为难自己,不如为难他人。
不过赵元溪也没那么丧心病狂,她还是简单给他画了一张蒸汽机的结构图。
大致原理她清楚,具体怎么实现就要靠栎他们自己了。
赵元溪心情沉重地来,高高兴兴地走,独留栎对着一张图纸发呆。
回了宫,两个小家伙正好下了课,子婴一下子就扑到她怀里,赵元溪将他举高高,逗得子婴咯咯直笑。
扶苏见大母今日这么高兴,也忍不住一脸求抱抱。
赵元溪雨露均沾,挨个抱了一遍,甚至将他抛了起来,看得一旁的长今心惊胆战。
第一次这么玩,扶苏既害怕,又觉得刺激,直到被大母抱在怀里,他抓着大母的衣服,小脸红扑扑的,两只眼睛也亮亮的。
好玩——
一大两小欢声笑语地回了澧阳宫,才到宫门口,赵元溪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昌平君今日怎么来了?”
这才多久没见,昌平君咋就如此地憔悴了。
芈启终于等到了太后回来,眉间舒展开,朝她行礼道,“见过太后,臣今日是来找您的!”
赵元溪不记得最近有什么事找他,那他来找自己干嘛?
不过,见他神色凝重,赵元溪也没再同他开玩笑,摸摸两个小孩的脑袋,“你们跟长今先回去,我和昌平君有事相谈。”
子婴还想撒娇,让赵元溪将他留下,可见大母神色严肃,他撅了撅嘴,不情不愿地被扶苏拉走了。
四周没了人,芈启又朝赵元溪行了一礼,“太后娘娘,今日我是来请教您的,您还记得您当初同臣说赵国尚有良才之事?”
芈启顿了顿,才又接着道,“您当初说的可是李牧?您是怎么知道秦国会输在他手上的?”
他的目光有审视,有好奇,亦有畏惧!
赵元溪全然不在意他的此刻的神情,反问道,“今日是你自己想过来,还是政儿让你来的?”
芈启回道:“是臣自己要来的,不过大王虽然没说,但想来和臣有同样的疑惑。”
这些天,大王和其他的几个将军在复盘这次战役,每每提到李牧二字,大王虽然不说,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