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了罐糖过来。”赵元溪派人将马车里放着的那罐糖给拿过来。
之前采集柘的时候,多亏了褚给他们带路,赵元溪便也给他留了一小罐。
“你家中孩子多,想来会喜欢这个。”
嬴政脸色发黑,那不是送给他的吗?这人竟然要将它送给那庶人!
他刚才的那点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果然不该轻信这人的花言巧语,什么跟他关系最好,谁都能跟她的关系都最好!
他不过是比其他人对她来说更好用罢了!
可恶!
嬴政臭着脸,直勾勾盯着赵元溪手中的那罐糖,那冰冷的视线,吓得褚不敢伸手。
褚不明白,赵夫人送他东西,这年轻人怎么跟要吃了他一样。
直觉告诉他,他不能接!
他硬着头皮道,“多谢夫人,只是此物贵重,小人不能要。”
“能要,能要!只不过是一些柘浆浓缩后的红糖,不仅小孩能吃,对妇人也是不错的养品,你自己不要,但不能替荷拒绝。”赵元溪将糖罐往褚手里一塞。
褚接得心惊胆战,又怕罐子摔了,只得牢牢抱在怀里,低头连连道谢。
处理好这边的事后,赵元溪便要回去了。
马车刚驶出村口,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杂草中钻出来。
章邯勒马,腰间长剑摩擦出声,他厉声呵斥,“大胆!”
小孩吓得瘫软在地,怀中的一条巴掌大的小鱼掉在地上,不断地扑腾,一双大眼睛满是惊恐。
赵元溪挑开车帘,见是刚才的小孩去而复返,便问,“怎么回事?”
小孩浑身是泥,连脸上也粘着泥点,瘦成麻杆一样的手将鱼抓起来,高高捧起。
“给我的?”赵元溪挑眉。
小孩点点头,许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没关系。”
赵元溪收下了那条小鱼,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低着头,小声道,“我没有名字,只有大父叫我丫头。”
竟是个女孩?
赵元溪这才认真看了看眼前的孩子,又黑又瘦,声音也分辨不出男女,也不怪他们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