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他越发庆幸自己当初选择来了雍城,不仅结识了一群朋友,还遇见了太后这样好的人。
两人相谈甚欢,见此一幕,张良不由晃了晃神。
自小接受的贵族教育,让他从未想过自己需要去耕种,更没有想过有这么一群人,明明可以衣食无忧,却愿意为了在贵族眼中不值一提的黔首而弯下腰,终日与黄土为伴。
张良心中讶异的同时,对他们不禁有些钦佩。
世人大部分都在为名利活着,可总有一些人,他们心中藏着这个世界。
赵元溪见他干活越发卖力,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还在和她赌气?这人还挺犟!
因为心有所感,而奋力干活的张良,就这么被赵元溪水灵灵地贴上犟种的标签。
太阳已经快到头顶,赵元溪准备回去休息,见张良还在忙活,正打算叫他回去,就见他晃晃悠悠地栽倒下去。
!!!
许义离他最近,立马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太后娘娘,他这是中暍了!”
中暍也就是中暑。
许义常年在地里劳作,对于这种情况早已是司空见惯,现下天气虽然炎热,但还没有到他能忍耐的极限,这才让他并未留意张良的不对劲。
他火速将张良移至凉亭中,扯了块布,沾着旁边的池水,替他擦拭脖颈,赵元溪揪了片荷叶,给他打扇子。
许义还想解开张良的衣襟,再替他擦擦身体。
刚清醒过来的张良吓得整个人都精神了,抓着自己的衣领,脸红得几乎快要滴血,慌乱道,“不用了!我没事了!”
许义确定他真的没事,这才将湿布递给他,让他自己去洗把脸。
赵元溪望着蹲着池边,不舍得起身,耳朵根都红了一片的少年,忍不住想笑。
能吃能打,一点就炸,还是个脆皮,这实在和赵元溪在以前在文艺作品中了解的张良,相差甚远,不过光凭他第一次来种地的表现,赵元溪姑且认可他的毅力。
“该回去了。”赵元溪提醒。
“哦!”张良耷拉着脑袋,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
赵元溪见他这幅有气无力的模样,安慰道,“我和许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