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伦不慌不忙起来道:“更衣。”
随即,女仆进来。
洗漱打扮后,图伦道:“把桌子摆到院中,上酒菜,我要痛饮一番。”
······
赫图阿拉的城墙远不如盛京坚固,甚至有些地段仍是夯土结构。
阿穆鲁站在城头,望着远处逼近的明军,脸色铁青。
话音未落,明军的炮群已经开火。
“轰——!”
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墙,夯土结构在爆炸中崩塌,守军被炸得血肉横飞。
阿穆鲁带着亲兵冲向城墙缺口,却被第二轮炮击震得人仰马翻。
等他爬起来,挥舞着长刀高喊不要乱时,第三轮炮火将他和身边的将士们吞没了。
几个士兵冒着炮火,把阿穆鲁的上半身从瓦砾中拖出来。
看到主将惨状,守军士气顿时土崩瓦解。
丢下武器便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窜。
很快,西门被轰塌,明军如潮水般涌入。
······
一声巨响,近得仿佛就在院外。
图伦看到一枚铁球呼啸着掠过府邸上空,将不远处的一座望楼直接轰塌。
这种威力的火炮,能打五六里远,兴京这种土城墙挨不了几炮。
图伦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荒谬至极——他们用血肉之躯去对抗钢铁火药,就像螳螂试图阻挡车轮。
护卫焦急道:“贝勒爷,明军马上杀到府中了,赶快逃吧!”
“逃什么?来陪我喝一杯!”
护卫不懂。
都火烧眉毛了,贝勒爷怎么还有心思喝酒图伦,却又不得不端起酒杯。
酒坛见底时,院门被踹开的声音传来。
“鞑子头目就在这里!”
“搜!一个不留!”
看着冲进来的明军,护卫早吓得手足无措,跪在地上投降。
领头的小校过来,指着图伦喝道:“你就是守将?”
“正是。”
图伦醉醺醺地拱手,突然打了个酒嗝,“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能否容我喝完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