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的亲信被拖上来,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他艰难抬头,朝吴三桂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总兵大人,对不住了······小人实在受不住刑······”
吴三桂瞳孔骤缩,却见皇帝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二人拿下!”
护卫立刻就将吴三桂和杨坤五花大绑。
“陛下,仅凭一面之词就定罪,怕是不妥······”
祖大寿出来求情。
朱由检盯着他,目光如电:“祖爱卿心疼外甥?朕暂且不与你计较,先让众人看看,什么叫‘忠勇可嘉’。传付波!”
少顷,付波进来。
“臣付波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你拿朕的手谕去接管宁远军,然后整编他们入京营。”
“臣遵旨!”
当付波持着御笔手谕退出,吴三桂猛然抬头,眼底闪过惊惶——那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宁远精锐。
朱由检看向祖大寿,忽然甩出一句:“祖大寿,你降金复归,可是真心?”
祖大寿浑身一颤。
他刚要开口,义子祖泽润已抢步而出,满脸激愤:“陛下,士可杀不可辱!我义父固守锦州数年,曾率死士夜袭建奴大营,身上刀伤二十余处!去年还捐出半数家财充作军饷,这般忠肝义胆,岂容污蔑?”
朱由检冷笑道:“祖大寿,是这样吗?”
祖大寿额角青筋暴起,忽然重重叩首:“臣对天发誓,此生唯大明马首是瞻!若有二心,叫我祖家男丁尽丧、女眷为奴!”
“祖泽润,祖大寿忠心,你呢?”
朱由检忽然反问祖泽润。
“父亲常教导我,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臣自然和义父一样,对大明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章度,把录音笔拿出来,打开让诸位听听。”
朱由检忽然摆手,打断了祖泽润的话。
章度拿出一个录音笔,上面标注着祖大寿一。
当他按下按钮的瞬间,祖大寿的瞳孔猛然收缩,像是看见索命无常。
先是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