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谨慎为妙。”
几位官员唉叹连连,神色间满是无奈。
“诸位切莫灰心丧气!陈演等人不可不救,否则陛下逐个处置,咱们迟早都会被他收拾干净。”
钱谦益复官,成为户部侍郎,又恢复了以往运筹帷幄的架势,谈吐间颇有几分成竹在胸,“依我看,陛下此举,是想要夺权。”
夺权?
好多官员听闻此言,顿时神色一凛,陷入沉思。
“陛下夺什么权?夺谁的权?”
礼部右侍郎杨汝成更是一脸困惑,抬手挠了挠头,不解道,“现在六部尚书、内阁首辅、阁臣,乃至司礼监,都是陛下亲自任命的人。别的不说,最起码圣旨不会被驳回。圣旨一下,谁敢不从?我等虽为臣子,但手中的权利,早被收的差不多了······”
“此言谬矣!”
钱谦益忙打断杨汝成,解释道,“汝成兄在礼部任职,对其余各部不甚了解,也很正常。就以我户部为例,陛下下令督饷,尚书同样下令。尚书听陛下的,我们听尚书的,以往我们找谁要银子?皇亲国戚、朝廷勋贵、士绅商人、还是寻常百姓?”
杨汝成咕嘟道:“皇亲国戚有权有势,朝廷勋贵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咱们都得罪不起。士绅商人是咱们的倚靠,不能向他们征税。能征的只有老百姓了,他们没权没势,只要衙门的差役一到,只能乖乖将钱奉上。”
钱谦益呵呵一笑:“钱到了户部,尚书哪管这钱是如何征来的,陛下更是不会过问钱的出处,他只看最终的结果。”
钱谦益这一番长篇大论,犹如一团迷雾,将大家绕得晕头转向。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略带不满道:“我等同舟共济,钱公别拐弯抹角了,还望直言相告。”
钱谦益继续卖弄道:“如今局势极为不妙,外有建奴觊觎锦州,内有反贼不断作乱。陛下此举,无非两个目的,其一为筹措军饷,其二为收买民心。不然他也不会耗费如此财力,去兴办平价粮行,救济受灾百姓。”
“所以,咱们趁骆养性收商税之际,制造事端。只要皇亲国戚、勋贵的商铺不交钱,咱们就趁势弹劾。让商人们捣乱、阻挠,同时派人到百姓中加税,只要官府说百姓是商人,他们就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