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若丢,围堵锦州的八旗子弟岂不涉险,本王岂能成为大清的罪人?!”
他松开手,胸膛剧烈起伏,突然狞笑起来:“好······好!既然你们想玩,本王就陪他们玩到底,咱们玩把大的!”
“传令······”
济尔哈朗猛地拔出佩刀,刀尖直指战场,“让阿哈旦率五千死士,给本王冲!用尸体填,也要守住第三道壕沟!!”
传令兵走后,济尔哈朗怒吼道:“图赖!你率五千骑兵,从两翼迂回,杀向明军后方。明军绝想不到我们会从绝地冲锋······此战若胜,本王亲自向皇上为你请功!”
图赖脸色惨白。
高桥两侧多沼泽,骑兵在沼泽中冲锋,九死一生······可看着济尔哈朗癫狂的眼神,他咬牙跪下:“奴才······领命!”
济尔哈朗看着图赖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战场,心中默默祈祷这一招能够奏效。
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随即,济尔哈朗对一个亲兵道:“你拿着本王腰牌,速去向睿亲王求援······高桥,恐怕守不住了。”
······
五千死士已集结。
他们没有呐喊,没有犹豫,只是沉默地抽出刀,跟随阿哈旦沉默地向前奔跑。
明军的子弹呼啸而来,前排的清军如稻草般倒下,可后面的人踩着尸体继续冲锋。
一名少年巴牙喇被子弹打穿膝盖,他拖着断腿爬行,仍试图举起弓箭。
“砰!”
一粒子弹穿过他头颅,脑浆迸裂。
“砰砰砰······”
清军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又像潮水般被子弹撕碎。
尸体堆积成山,鲜血汇成溪流,可他们仍在冲锋,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
指挥塔上,副将皱眉道:“督师,建奴疯了?”
“不!”
朱全冷笑道,“建奴自杀式的冲锋,是在为骑兵争取时间。传令伏兵,准备猎杀建奴骑兵。”
······
清军步兵疯狂冲锋的同时,图赖率领的骑兵悄悄地沿着两侧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