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和六部确有罪责,可你们知道罪在何处?薛国观,你来说说!”
“臣有罪······”
薛国观双腿发软。
他本就忧心忡忡,被崇祯突然点名,心中更是恐惧万分,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坦白,还是掩饰。
支吾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崇祯冷冷道:“是装糊涂,还是不愿说?哼,那便让朕来告诉你。薛国观勾结八大晋商,利用内阁权力,为他们走私军资提供便利,还伙同他们吞没朝廷物资······”
“陛下明察,臣冤枉啊!”
薛国观扑通一下跪地,大声喊冤。
“冤枉?那朕给你提个醒。”
朱由检冷笑道,“崇祯十一年冬,你授意范永斗,将朝廷分发给边军的棉衣低价买走,再由他高价卖给朝廷有司。实际上,棉衣根本没挪窝,你只是来回倒腾几张票据,就将朝廷数十万两银子赚到手。薛国观,这钱你花得安心吗?”
薛国观早已瘫软:“陛下,臣一时鬼迷心窍······”
“朕懒得与你废话,去诏狱忏悔吧。”
崇祯不予理会,转而看向户部尚书,“侯恂,你这户部尚书是大明的,还是薛国观的?”
侯恂没有喊冤,扑通跪下,痛哭流涕道:“臣,罪该万死!”
他和薛国观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绳子攥在皇帝手中,他只有诚恳认错,才有从轻发落的希望。
崇祯恨恨道:“你当然罪该万死!你仗着户部有调拨粮饷之便,与薛国观,以及八大晋商勾结,侵吞军资,纵容晋商垄断,你不该死,谁该死?”
随后,崇祯盯着两人,一字一顿道:“吏部尚书李日宣,通过吏部选官,为晋商打通仕途。通过卖官鬻爵,为晋商子弟提供仕途便利。”
“工部尚书刘遵宪,与晋商合谋贪墨工程款。纵容你家族子弟,与晋商构建建材走私网络,通过朝廷的各类工程,与晋商分赃······”
二人伏地,不敢喊冤。
他们清楚,八大晋商必定已招供一切。
皇帝手里握有确凿证据,喊冤就是激怒皇帝,当场说出罪证。
“李若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