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里更加生气,便有些口不择言:
“你这穷酸书生,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竟还敢这样说话,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张生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看两人穿衣打扮都不像普通人,也没准备多做纠缠,但一听柳柠柠这话,他那气性也上来了,又是一声冷笑,反问道:“天子脚下口气这么大,阁下难道是皇亲国戚?”
柳柠柠:“……”
这话她不敢接。
他不接话了,张生却是来劲儿了。
“还打败杜书生,你以为你是今科状元啊。”
他轻飘飘一句嘲讽,一下刺的柳承望脸色都变了。
今年春闱落榜,本来就是他不能言说的痛,这个书生虽然是随口一次,却实实在在扎了他的心。
张生见他神色大变,也有些意外,脸上却显出少许得意:“大放厥词,小心别大话掉地上砸了脚。”
柳承望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旁边柳柠柠却不知深浅,闻言不悦叫嚣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哥哥只是偶有失误,否则论真才实学怎么会不如旁人!”
张生愣了一下,神色很快微妙起来,不觉嘲讽道:“哈哈,不会吧,春闱也名落孙山了呗?”
柳承望:“你!!!”
愤怒但无法反驳。
张生反而无语起来:“连举人都不是,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把自己和杜书生比?”
柳柠柠也被戳了肺管子。
柳承望刚落榜那一两个月的时间,一出门就是这种类似的阴阳怪气,柳柠柠一时间对此都有些应激,下意识就反驳道:“只是一次失误罢了!若不是科举我哥哥身体不适,那什么今科状元,我哥哥也不是不能当得!”
——原本只是失意之下替自己脸面做的找补,一般的贵女公子们听了,表情微妙的笑一笑就过去了,可时间长了说的多了,柳柠柠自己好像也是信了。
还以为柳承望当真若不是当天身体不适,必能捧个状元回来。
柳承望此前还挺喜欢柳柠柠说这种话的,能给他破碎的心一阵慰藉,不过放在今天这样场合下,这话说着就有些让他冒冷汗了。
柳承望伸手要去拉柳柠柠,不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