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喜欢他。
或许,她只是‘需要’他。
就如同她说她对他是生理性喜欢……说白了,从一开始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她就通过探脉相中了他的身体。
她为自己,找到了解毒的良药——就是他。
合着搞了半天,他在她眼里,就是一味药啊。
她可真会伤人自尊。
蒋京墨气到这股气都不知道该怎么生。
他睁开眼,眼底一片苦涩。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恋爱的苦。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种滋味。
——
苏奈从诊室出来,姚姨就告诉她蒋京墨下山了。
“下山做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走之前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去去就回。”
苏奈点点头,没多想。
小西穿上了假肢,在院子里练习走路。
苏奈距离她几步远,随时准备伸手接住她,耐心地指导:“别着急,一步一步慢慢走。”
刚佩戴上假肢肯定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包括局部压迫、摩擦导致的疼痛,相当于第二次学走路。
忍冬踏进落栀院的时候,就看到苏奈哄着小西走路。
她眼角带笑,满目温柔,侧颜看上去美丽得不像话,就好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忍冬看着这一幕,神情恍惚,仿佛坠入梦境。
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和奈奈有一个女儿,她会是一个极好的妈妈,就像师父待她那样。
“忍冬,你把头发染黑了?”姚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奈下意识回头,就见忍冬站在院门口。
他穿着一身黑色国风金属扣的冰丝衬衣短袖,板寸的短发也染成了黑色,忽然像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的苏奈,还很喜欢很喜欢忍冬。
那时候的忍冬,傲骨铮铮,看着她的目光总是溢满温柔。
“是。”
忍冬应着姚姨的话,视线却朝苏奈看过去:“总不能一直戴着帽子。还是这样,好看些。”
他若一直顶着白发,像个人到暮年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