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由内而外的空灵之意,却好似已不属于这凡尘俗世,即将羽化登仙。
此刻在他的意识深处,一场对于灵魂的叩问正在进行。世界、自我,都在被重新定义。
超凡力量、游荡者、法则,随着接触的增多,安昊宁越来越感受到其中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共通点。
游荡者是法则异化的产物,法则是世界运转的基本逻辑,超凡力量乃至科学都是对这些逻辑规则的运用。
仿佛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都是由同一种规则构成的。这种规则无始无终,它构成了已知和未知的一切。
因此这世界上的一切形容词都可以用来描述它,却又都不能定义它。
安昊宁不知其名,只能暂且将其命名为虚空。
无论是从科学还是哲学角度思考,虚空都代表着一种极致的无,而一切的有也皆诞生于无。
有无相生,这种包含一切又超脱一切的存在,大概也只有这种,代表绝对虚无又蕴藏无限可能的词,能够勉强命名。
自身既然存在,那么必然也属于虚空的一部分。
虚空包含万物,但是万物并不能代表虚空。就像他,哪怕通过变化之法,让自己和其他人有再多的共同点,也不可能真正成为其他人。
这种无可复制的特异性,或许就是定义什么是“我”的关键。
他觉得,想进入真我境,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虚空这个整体中,找到独一无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