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真正往前走。”
沈君泽像被这句话砸中，怔在原地。
许久，他才一步步走近，站在她面前，声音低而哑：
“雪菲。”
“别走。”
她心口一震，眼神不自觉动了一下。
他继续说，喉结轻滚：
“我不是说不让你去伦敦，不让你登上世界舞台。”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用为了逃离我，而飞得那么远。”
“我可以等你回来。”
“可以陪你一起飞过去。”
“可以做你人生路上的……那个不争光、不抢舞台，但一直在场的人。”
他嗓音一顿，像压着最后一口气：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要你留下。”
“我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
李雪菲闭上眼，指尖轻轻颤抖。
这一刻，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
他追到机场，说一句“别走”。
可现在真的站在她面前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如果她真的走了，也许就真的走远了。
不只是空间——还有情感。
广播响起，登机倒计时五分钟。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护照，又抬头望他一眼。
“沈君泽。”
她轻声唤他的名字，仿佛最后一次确认。
“如果我走了，你会后悔吗？”
他点头，却没有一丝犹豫：
“我从你说要离开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后悔。”
她笑了，眼眶泛红。
“可惜——”
“有些后悔，是回不去的。”
她往前走了一步，在他面前停下，然后抬起手，轻轻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
那一刻，她的指尖微凉，他的眼神微红。
“我走了。”
她说。
“不是放弃你。”
“而是成全我自己。”
说完，她拖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安检口。
身后沈君泽站在原地，目光一寸一寸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