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能，我替你接回来。”
“但你想插手？”
“对不起，晚了。”
沈君泽一时无言，手指微紧。
他想解释——想说那时候不是不信，是处境逼人。
可她的眼神太清醒，太直接。
让他一切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低声问：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一天，会这么对我？”
她顿了顿，淡淡摇头：
“不。”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永远站在你身后。”
“可你转身推我出去的那一刻，我明白——”
“我要活下来，就得学会站到你对面。”
她步伐平稳地走出会议室。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久久未动。
——那背影不再纤弱，不再需要被谁守护。
她如今可以左右全局，调动资本，掌控议案。
她不再需要解释，不再要求信任，不再渴望依靠。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用自己的方式，把他曾亲手丢掉的一切，一点点重新拿回来。
那天下午，他在办公室独坐良久。
会议纪要摆在桌上，最后一页李雪菲亲笔批注的字迹：
“资源调度不需逐级审批，目标导向优先，责任我扛。”
他喃喃念着这句话，眼中泛起浓重的涩意：
“你真的……不再需要等任何人批准了。”
他曾说：“我护你周全。”
而她如今已成：“我为自己扛天。”
不是她变了。
是他曾错过她最愿意等他的那一刻。
是他亲手，把她推向了必须学会独活的那条路。
他再想回头——
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恨他了。
她只是，彻底失去了继续相信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