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来吗？你会签字吗？你会愿意承认那个孩子存在过吗？”
她一字一句，如刀刺入骨。
沈君泽脸色骤变，呼吸滞住。
李雪菲继续：
“你不是不知道。”
“你是不敢知道。”
“你潜意识里希望我安静、听话、配合你母亲，配合你事业，配合你随时可能转身的情绪。”
“可惜——我怀孕那天，我就已经明白，这个孩子不该来。”
她声音依旧平稳：
“我不是演员。”
“我只是比你，更早看清这场戏早就该下场的人是谁。”
沈君泽的脸色在这一刻终于沉到底。
他不是不痛。
只是，他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站在原地，像是被剥光了自尊。
李雪菲却没有停下步伐，擦肩而过时低声留下一句：
“你总说我能演戏。”
“可你有没有想过，演戏的人，是你？”
“你演着爱我，却从来不敢真正站在我身边。”
她走出人群，助理连忙迎上来：“李总，下午那场采访确认了吗？”
她点点头：“确认，准时到。”
那一瞬，她眼神仍旧冷静，却仿佛眼底藏着一抹久藏未出的悲凉。
不是因为沈君泽说了什么。
而是——
他终于说出了那句“你怀孕了”，
可太晚了。
她已经，不再需要他知道了。
而另一边，沈君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他脑海中只剩下她那句——
“你演着爱我，却不敢真正站我身边。”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冷静和自控，全都成了笑话。
她不是不爱。
是她，比他更早放下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