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哪怕只等我一天!”
“可你走了,把孩子留在医院,把话留给律师,把自己全都关在我门外!”
她闻言,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你说孩子?”
她声音发颤,却极冷静:
“你还记得孩子?”
“你记得那天手术单上没有人签字,护士问我要不要通知家属,我只能说:‘不需要,他不会来’。”
那一刻,他终于无话可说。
李雪菲抬眼看着他,语气极低,却句句致命:
“我变了?”
“不,沈君泽,是我死过一次。”
“我死在你一句又一句‘你不要太多情绪’,死在你母亲丢来协议时你沉默的眼神。”
“死在你连个签字都不愿意留下的那一刻。”
“我活过来,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继续等你。”
“所以,不是我变了——”
“是我,不再爱你了。”
沈君泽后退半步,脸色煞白,仿佛听见了自己世界崩塌的声音。
她说得太平静,平静得让他找不到任何能狡辩的余地。
他终于明白,她不是在赌气,不是在惩罚他。
她是真的——放下了。
李雪菲转身,走向林湛的车。
沈君泽望着她的背影,失控喊了一句:
“你就甘心让他替代我?”
她停下,头也不回:
“不。”
“没有谁能替代谁。”
“但你已经被我从生命中移除。”
那一刻,沈君泽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一种分手,不用吵,不用哭,也不用挽留。
只要她一字一句说完,就真的——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