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责怪你，我就是太怕了。”
“怕自己撑得太久，会突然垮掉。”
沈君泽缓缓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你不是一个人。”
“你崩溃，我扛你。”
“你愤怒，我替你吼。”
“你一意孤行，我陪你疯。”
“但无论你怎么选择——”
“我都在。”
她鼻音重了些，哭着笑出来：“你怎么突然会说这种话？”
“我也不知道。”他苦笑，“大概是怕了。”
“怕你真的不等我了。”
“怕我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听你说‘我们’。”
她看着他，眼神一点点柔和。
然后缓缓伸手握住他指尖：
“沈君泽。”
“你不许再后退。”
“我走前面，你就跟上。”
“我走累了，你就拉我一把。”
“别再让我一个人冲。”
他点头，眼眶泛红。
“我保证。”
她看着他，忽然轻声问：“你还怕我查真相吗？”
“怕。”
“那你还要陪我继续？”
他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那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亲昵，却不带半分欲望。
只有沉沉的情意。
他低声道：
“我宁愿你查出所有我不想知道的事。”
“也不愿你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她闭上眼。
这一吻落在额间，像是他们之间所有纷争的终点。
也像是下一个战场的。
两人静静依靠在一起，看着晨光慢慢穿过江面。
他们没有谈策略，没有再争执立场。
只是靠在彼此身边，沉默却踏实。
他们知道，眼前的风暴还没有结束。
可这一刻，他们终于从对抗，走到了并肩。
不是谁让谁低头，也不是谁替谁承担。
而是，在命运的洪流里，彼此牵手，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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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