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放哪？”
李雪菲看着他，眼里没有惊慌，只有心痛。
“你不是她的儿子。”
“你是沈氏的继承人，是我要并肩的战友。”
“可你现在像什么？”
“像是她放在我身边的守门人。”
空气冷得几乎结冰。
沈君泽握紧拳头，眼底一片混乱。
“你不懂。”
“我妈……她不是你想的那种‘阴谋家’。”
“她是为了沈家，为了不让整个家族被拖垮，她不得不——”
“牺牲你父亲？”
李雪菲打断他，声音带了冷：
“你到现在还想用‘维护家族’为她的选择找借口？”
“如果她清白，为何要把这份档案加密到极限？”
沈君泽闭了闭眼，像极力压住某种即将爆炸的东西：
“我不是替她找借口。”
“我是怕你查到那些之后，连我都一起恨。”
“所以你又一次动手，关掉了系统，掐断了我全部接触这个‘核心真相’的渠道。”
“你以为你在护我。”
她终于转身，咬字极冷：
“你不过是怕我不听话。”
“我是在保护你！”
沈君泽猛然怒吼，像是再也压不住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他不是不冷静的人，从十五岁那年看父亲死在眼前起，他就学会了把每一次情绪都藏在刀锋之后。
可这一次，他彻底崩溃。
“我怕他们动你！”
“我怕你一旦查到核心，那些你以为的‘文件真相’，其实全都是‘杀招’！”
“我妈可以接受你是沈家儿媳。”
“但她永远不会接受——你成为掀她底牌的人。”
“李雪菲，她不是你在职场上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
“她可以一边微笑敬你茶，一边亲手摧毁你。”
李雪菲眼眶微红，却依旧不退：
“那就让我看清她。”
“让我知道你想护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你搭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