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穿的这么少,是有什么心事吗?是想体验一下未进化过的原始社会的感觉吗?我当然知道穿衣自由的道理,可是穿衣自由和穿衣得体好像是两码事吧?”
“哎呀,我翻遍古今典籍,寻问五千圣贤,可就是没有哪一本书,哪一页,哪句话写过凸显隐私部位,暴露大片肌肤是美,是常态,是,自,由。我反而在众多流传甚广的淫词艳曲里见过不少。自打走进这会所,乍眼一看,哎呦!还以为我来错地方了呢,真是不好意思啊,见谅见谅。”
这一套下来,白裙少女的脸都绿了,支支吾吾也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所以,这大晚上的还是添些衣服吧,免得着凉,或者,我大闹一场。”
真是好话赖话都让他一人说尽了。
似察觉到身侧的视线,他转目而望。
长身鹤立,风流如画,眉眼似酒烈。
金堂玉阁,盖不住少年风华,挥斥方遒。
姜枣突然意识到,自己竟还不如一个小毛孩,许是在那样的年代待久了,倒让她忘记,迎客的侍女,本就不合理。
在不正常的环境里耳濡目染久了,正常,却成了这世道最大的错。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低低笑了下。
到头来,她什么都没能改变,就连邪魂师世代的宿命,也没能……
……
姜枣抬起手,隔着水蓝罩子向他比了个拇指,这还是她第一次无比认同一个人的话,还是一个小屁孩的话。
王冬的话是糙了点,但,她很喜欢。
那方小小的瞳月中,便映上了一个大大的拇指,粉蓝在这单一的色调中反而是唯一的鲜活,少年朝她笑着,鬓角的发丝似乎都扬了起来。
这样的笑,这样的眼神,清亮得摄人心魄,照得她恍神。
仿佛这样的眼睛,本就不该出现在这浊世间。
她匆忙避开眼,竟生出几分逃避的心思,她从未有一刻这么急切过,急切地想要冲出这破罩子,破开这难捱的氛围。
沉默半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口子,一个可以暂时摆脱陌生情绪的口子。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见识过如此之多不入流的词曲,还去过烟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