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快速溜了进来,“那个……我……”
“道歉就不必了,这不是你的错。”
他背着手,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小声咕哝着,“不,我晚上睡得太死,连你被人掳走都不知道,而且,我答应了不在你面前使用魂技,是我食言了。”
他说得诚恳,姜枣偏眸望去,岸几上烛火摇曳,将少年的背影烙印在白墙上。
半晌,她开了口,“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王冬点头如捣蒜,低头朝她走来。
距离越来越近,棉被下的那只手氤氲起薄雾,微弱的火苗跃动而起,化作他与她眸间流淌的萤火。
离床铺只有半米的距离时,王冬停住脚步,突然半跪在地上,从背后变出一只涂满各种颜料的纸鸟,献宝似的承给榻上之人。
“这是我第一次画画,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总之…可不准嫌弃!”
姜枣被他的动作一惊,手中的雾气淡了下去。
那是一只五彩纸鸟,与从前在摊铺见的那只纸鸟别无二致,几条长长的纸带剪成羽毛状垂在尾部,纸鸟高昂着脑袋,只是面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大大的眼眶,小小的眼珠,鸟喙歪歪地挂在脸上,活像个智障二傻子鸟。
“噗!”她急忙捂住嘴,避免喷人一脸口水。
“你……”王冬的两条眉毛攒起,腮帮子鼓鼓的,犹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清清嗓子,接过王冬手中的纸鸟,“咳,谢谢,这是我收到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他紧攒的眉毛舒展开,鸦睫轻扇,一汪明月眸灼灼,一时竟比窜动的烛光还要亮人,“是吗!太好了!我是说你喜欢就好。”
凉风推进窗台,卷起粉蓝色的发丝,独属于少年的清冽香气萦绕在室内,轻柔得仿佛会随时散去。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之前在雪地,那五人……”
王冬马上接道:“噢~你说那些人渣啊,他们不是被山石压死了吗?我当然有想问的了。”
姜枣的呼吸紧了紧,但他之后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你还疼不疼啊?”
有什么东西落在心尖,在落下的那一刻被猛然穿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