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词。
“对。”何松年点点头。“具体是什么东西,他没说。”
“只说那东西邪门得很,是从西洋传过来的,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阮白釉的心猛地一跳。
西洋传过来的……邪门的东西……
难道……
“何老,您说的这件东西,会不会……是一套茶具?”她试探着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何松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知道?”
“我……我只是猜测。”阮白釉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何松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
“有可能。”
“我记得,周家小姐极爱西洋玩意儿。”
“周老爷子为了讨她欢心,没少从国外搜罗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套会‘流血’的骨瓷茶具,就是其中之一。”
“据说,那套茶具是周小姐的心爱之物,留仙裙宴上,她还特意用那套茶具招待了贵客。”
果然是那套茶具!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场被刻意掩盖的宴会。
“那……那位周小姐呢?”阮白釉追问。“您对她了解多少?”
“周家小姐啊……”何松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似是惋惜,又似是忌惮。
“闺名婉仪,周婉仪。”
“是周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从小娇生惯养,才貌双全,是当年雾港有名的美人。”
“性格嘛……听说有些骄纵,但也很是热情爽朗。”
“留仙裙宴之前,她是社交场的焦点,无数青年才俊的梦中情人。”
“可宴会之后,就像变了个人。”
“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愿见人,情绪也变得阴晴不定。”
“后来……后来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没多久就……”
何松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周婉仪。
这个名字在阮白釉的脑海中回荡。
梦里,威廉·阿什福德似乎就是这样称呼那个穿着旗袍的女子的。
难道,梦里的那个女子,就是周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