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能找到当年被管家贪墨的断发,解开这破诅咒。”
这一晚,阁楼的樟木箱终于安静,可绣品残片上的金线还在隐隐发光,映着苏瑶腕上的两枚银镯。我知道,血魂绣的诅咒远未结束,绣品燃烧时浮现的阴山殿印记,苏瑶腕上的泪痣,还有火盆里露出的义庄平面图,都在指向一个更危险的真相:阴山殿要借苏家的阴债,引出陈门弟子的血,而冬至的血月祭,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招。
窗外,县城的灯火在风雪中明明灭灭,我摸着掌心的马形印,突然听见极细的戏腔从铃铛深处传来,是《牡丹亭》的调子,却带着哭腔。那不是柳如烟的声音,而是母亲的,像在说:“小宇,血魂绣是考验,也是钥匙,当苏瑶的血与你的马仙印相融,双星印就会现世。”
帝豪花园的古堡在风雪中沉默,可阁楼里的两个少年,却在绣品与银镯的共鸣中,握住了九十年前那场负心债的线头。苏瑶腕上的银镯还在发烫,我的镇魂铃还在轻鸣,而城郊乱葬岗的断碑下,柳如烟的断发正等着被寻回,等着九十年后的雪,洗净当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