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今天来了一个新职员,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名叫叶凡。
叶凡也是个倒霉蛋,三岁死了妈,五岁死了爹,之后的十几年里,每隔两年就失去一个亲人。
直到现在,他的爷爷、奶奶、大伯、二伯、三叔、小叔和外公、外婆都相继去世。
如果不是现在上面压得紧,不允许说什么封建迷信,他必然会被称为天煞孤星的。
即便如此,在几天前,他的最后一个小姑姑因为吃饭噎死后。
他再没有亲人了。
村民和他的堂兄弟、表兄妹们对他避之不及。
他无处可去也没有工作。
刚好殡仪馆里阴气重,前面打更的那个老大爷死了,现在没人愿意来。
叶凡索性自告奋勇地来打更。
管吃管住还有工资拿,他倒也美滋滋。
他已经上班三天了,也不知道哪里听说的,殡仪馆阴气重,偶尔得烧烧香,偷摸给那些死者上上供,这样也好相安无事。
于是,他偷偷弄了一大碗二米饭,上面浇了鸡血摆在角落里。
这会封建迷信查得严格,他就只能偷摸摸地上香上供。
准备第二天早上就拿走的。
叶凡睡了一小会,感觉床太硬,就打算起来到处转转,顺便把香炉供品收起来。
因为殡仪馆上班早,五点开始,火化炉就要开始工作了。
他穿着破旧漏洞的布鞋,趿拉着往这边来。
刚刚转过拐角,赫然看到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撅着屁股也不知道干啥呢。
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映衬着,把他的屁股映衬得漂白。
还有点白的发光。
叶凡愣怔了一瞬,脑子里飞速旋转,一下子想到昨晚被送来的两具尸体里,其中一具就是光腚的。
刹那间,他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朝着那人大吼:
“喂,干什么呢?”
他的声音落地,正在扒饭的陈凯愣怔了片刻,嘴里还嚼着鸡血饭,转头傻乎乎地看向叶凡。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上本就残留着血迹,不然也不会在饭店的房间里被吓晕了。
如今再吃了鸡血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