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不告诉我就不说嘛……我自己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试一试?大腿粗?
他下意识看向早乙女下面,大腿被裙子完全遮挡,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哪里呀!变态!”
“呀——早乙女!”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碰到的……”
他看向一之濑的画,毛绒小熊的脸上多了一道显眼的伤疤。
再看向早乙女,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反省意识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轻松时刻过去。
他将画架上还没有撕下胶带的竹田取下,随手丢到旁边的画纸垛上,抽出一张新纸。
想了想,画上昨晚吃的全家福拉面。
说来那碗拉面真够份量,叉烧碗盖一样大小,面条软硬恰到好处,骨汤也够味道。
单独画完一张拉面,开始画c字型的三栋寄宿楼和花坛,不忘画上旗杆。
画到窗外的阳光变暗,室内灯亮起,放下画笔,活动颈椎和肩膀。
能够待到这个时间的学生,无一不是想要依靠绘画升入艺术大学的。
换而言之和他上辈子所教的那一批批艺考生一样,为了同一个方向努力。
美术老师弯腰站在一名男生身旁,指出他的画都有什么问题,一对一地单独讲解。
一之濑将毛绒小熊脸上的伤疤改成了一缕柳叶,看上去反倒更显眼了——小熊背后是针叶林。
不过好在此画并不是她周末起草那幅,多半只是练习作品。
早乙女出人意料地在练线条,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留下没有收拾的画具,独自离开画室。
路过钢琴社时,耳边出奇地安静。
从窗户朝室内看去,教室里空无一人。
门没锁。
他想到十万积分,走了进去。
整间教室比他想象得还要干净,只有一架三角钢琴、几张椅子。后墙上贴着过去钢琴社成员获奖时的照片。
他走到黑白琴键前,伸手在琴键上不用力地划过,看了眼放在琴谱架上没有合上的琴谱。
《肖邦降a大调练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