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身不规律地摇晃,她的心也提了起来。

    “就是这种情况,靠你那套自以为是的原则是解决不了的。”

    凌乱的脚步声停在她的房门前,门把手转动了。

    “我知道你为了到这里付出了多少努力,但现实就是这样。这绝不是完成训练就能了事的问题,女队员如果在国外失手被擒——”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就在他伸手抓住似乎熟睡的徐凌的瞬间,她猛地抬起膝盖,狠狠顶向入侵者的大腿根部。

    接着,她如同飞镖般的拳头接连不断地猛击对方的眼眶、鼻梁、下巴、脖颈、心口窝,最后一击重重落在了对方两腿之间。

    每一次精准地打击纪禹琛反复强调过的要害部位时,徐凌都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他就在身边。

    一种奇异的高昂感让她身体微微发热。

    他那隐藏在严厉教导之下的保护,是如此真切。

    转眼间就制服了对手的徐凌,拖着晕过去的男人,将他扔到了船舱过道的中央。

    队长看到了失去知觉的部下,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徐凌,额头上的皱纹很深,但他什么也没说。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对她动手动脚或说废话了。

    徐凌不确定这是因为自己立了威,还是因此被彻底排挤了,但不管怎样,这样反而让她觉得清静多了。

    只是,吃饭成了个问题。

    队员们总是先霸占掉能用的好食材,然后把剩下的如同残羹冷炙般的东西扔给她和翻译。

    不止一次。虽然每次那个看起来不太友善的翻译都会默默地想把自己的那份换给她,但徐凌都谢绝了。

    她本来就熟悉厨房的活计,就算是用别人挑剩下的材料,自己再做一份就是了。

    她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不了的刁难。

    倒是那个翻译,常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刚适应了不寻常的晕船反应,恶劣的天气又不期而至。

    狂风裹挟着暴雨,山一样高的巨浪无情地拍打着船身。

    甲板上的行李滑脱,去拉绳索的队员撞在栏杆上,油桶也叮当作响地滚落,掉进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