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对我们国家来说,应该也是一样的。”
“……等等,姐姐,等等,”
“许娜,你知道在海上航线上,最需要警惕的敌人是什么吗?”
她这个问题让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呻吟,好像对方再也不想听下去了。
“姐姐你又……”
许娜带着惊恐的声音嘶哑地传来。
至少试三次。
如果失败了两次,总会有一次成功。
徐凌伸手拂开一层白布,直面那些属于靳宪的物品。
“这一次,才是真正轮到他来抓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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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
陈浩杰从脖子到脸颊都覆盖着一片刺目的烧伤痕迹,但他依然笑着,声音洪亮。
听到这铿锵有力的声音,徐凌一直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下来。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她听到了陈浩杰醒来的消息,便立刻匆忙赶往医院。
即使是如此可怕的伤势,似乎也没能吞噬他的活力。
他神采奕奕地说,等体力一恢复,马上就会进行皮肤重建手术。
这种特有的、健康的乐观性格,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靳宪。
徐凌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不过你背着背包是要去哪儿?徐凌你要出门吗?”
“啊……我刚打扫完房子。”
这是一个谁听了都知道是假的蹩脚借口。
在事故现场,徐凌是第一个上前查看失去意识的陈浩杰的情况的人。
此刻,她看着陈浩杰身边围着一群七嘴八舌探望的人,便悄悄退出了病房。
出了住院楼,她加快了步伐。
她把那个像登山包一样鼓鼓囊囊的背包重新固定好,穿过室内公园时,双腿却猛地停了下来。
这是一周后她才再次见到的脸。
在不远处的阳光下,纪禹琛独自坐在轮椅上,正在摆弄手机。
他脚上那原本厚如泡沫塑料的绷带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扁平了许多。
他似乎正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带动着轮椅无意识地前后微微晃动。
那样子像是在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