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绷似乎松懈了一丝。
他眼皮逐渐变得沉重,粗糙急促的呼吸也明显平缓下来。
即便在意识模糊的最后时刻,他还是摸索着找到她的手,虽然无力,却还是松松地握住了。
不一会儿,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睛完全闭上。
徐凌的口中也长长地吐出一口如释重负的气。
现在,总算可以好好接受治疗了。
特保队队员们在sakhalsk医院只接受了最紧急的初步处理。
经过评估,决定与其在这里长期休养,不如尽快乘坐爆破公司的专用医疗运输机返回国接受后续治疗和康复。
虽然是集体决定,但具体的协调转运事务,几乎都落在了徐凌一个人肩上。
在这个过程中,她担心任何一个环节出错,影响到队员们的安危,神经一直高度紧绷,几乎没有合眼。
陈浩杰因面部严重烧伤及可能的内脏损伤,从事发时起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david后腰严重挫伤并伴有内出血,肋骨多处骨折。
而纪禹琛除了全身多处碎片伤导致的内部组织损伤外,脚背主要韧带也已撕裂。
据伤势相对较轻、意识清醒的李泰民断断续续地描述,当时纪禹琛试图驾驶卡车替换david压住地雷,但在最后关头,车辆失控,后轮滚向了错误的位置,引爆了另一颗未被发现的地雷。
david能幸存下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他当时被纪禹琛推开,距离后来的爆炸点较远。
徐凌脑海中偶尔会闪过当时那些急的片段,但她不愿去细想那惊心动魄的过程。
顺利返回c国后,队员们被安排在集团旗下的顶级医院接受严密的治疗和管理,开始了漫长的康复过程。
由于此次任务损失惨重,短期内无法恢复行动能力,特保组暂时处于暂停活动状态。
队员们的事情,总算一件件步入正轨。
徐凌已经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好好睡觉是什么时候了,她全身心地守护在队员们身边。
忍受着剧烈的头痛,她推开了第一间重症监护病房的门。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从脸到脖子都缠满了厚厚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