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禹琛一走出代表办公室,便焦躁地猛按电梯下行按钮。
那个男人的名字——kiyya,他自称基亚——似乎仍在耳边回响。
思绪不由得飘回那个暴风雪肆虐的严冬。
寒风吹过,结霜的窗户嘎吱作响。
那时,他会坐在祖父的膝盖上,看着壁炉里噼啪作响的柴火。
“孩子,你想做europe人还是asia人?”
祖父常说些意味深长的话。
那景象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纪禹琛咂了咂嘴,烦躁地又按了几下电梯按钮。
“你既是europe人,也是asia人。”
祖父倚在摇椅上低语。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这些话?
他暗自思忖。
“那么,我们是不是也有可能把europe和asia都吞下呢?那样的话,你奶奶或许也会高兴一点。”
说着这话的祖父的脸,在逆光中只剩下一片漆黑的轮廓。
叮——。
电梯门开了。
但他瞥了一眼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毫不犹豫地松开按键,转身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开始往下走。
记忆中,那些夜晚,当时的既得利益阶层——寡头们——聚集在凛冬之城。
他们在酒精、娱乐和对ea大陆的热烈讨论中度过长夜。
作为主人妻子的奶奶,因其东方人面孔而备受侧目,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每当那时,年幼的他总是在悲伤的歌声中沉沉睡去。
他脚步不停,直接拨通了周雪轩的电话。
信号等待的时间越长,他的下颌线条就绷得越紧。
虽然没怎么活动,呼吸却变得粗重起来。
如果rsia的资金正流入asia,那显然是为了实现他们那个“e&a”的野心。
rsia,那帮家伙的rsia。
纪禹琛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深沉的厌恶。
到底在背后搞什么鬼把戏。
虽然不知道rsia对ea大陆的野心具体以何种形式推进,但这似乎也与他一直好奇的“凛冬之城”秘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