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让她动弹不得,紧紧地按着固定住。

    她的后脑勺被用力按在纪禹琛的胸口,像是被钉住了一样。

    “放开,放开!”

    她胡乱地抓挠着男人的手背。

    对靳宪,对他此刻行为的愤怒交织在一起。

    “让我看!放开!”

    纪禹琛的下巴似乎绷得更紧了。

    但是,要像压制一头发疯的野兽那样,用坚决的力量控制住她,对他来说似乎也并不容易。

    她挣扎着,不停地捶打纪禹琛的大腿,但他纹丝不动。

    她的拳头无力地落在他低垂的头和脸上,他却连一声喘息都没有,只是硬挺着坐在那里。

    这样的男人更让她觉得可恶、野蛮,她心中充满了恨意。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妨碍我!那是我丈夫!现在不看,什么时候再看?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看到我丈夫!就算是尸体,我也要带走,就算是尸体,我也要看……”

    “……别看了。”

    “我怎么能不看——!”

    徐凌嘶喊着,喉咙里泛起一股血腥味。

    “我找的人就是他,是这个人……这个人没错……!”

    “……”

    “靳宪,我丈夫。我知道,他就是我丈夫……!”

    徐凌痛哭着,虽然愤怒,语气中却带上了哀求。

    是靳宪没错。

    是她的丈夫。

    这话她重复得越多,纪禹琛抱着她的手臂就收得越紧,仿佛连他自己也感到窒息。

    同时,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像是被河水冲刷过一般,从他们紧贴的胸膛处响起。

    “我……我很抱歉。我,是我想错了。”

    “……”

    “我,当初就不该拿来,我不该这样做。”

    “放开我!”

    徐凌还在挣扎,脚下的碎石滚落。

    “所以别哭了,不要哭得好像一切都完了。”

    纪禹琛说。

    她拼命地想,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阻止她?

    她人生的目标,她唯一的那个人,都已经死了,纪禹琛却还在她耳边摇着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