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抢走了照片。

    他神色冰冷地将照片翻来覆去看了看,脸上随即显出慌张的神色。

    即便如此,徐凌也只是静静地俯视着尸体。

    不,真的不应该是……

    徐凌把自己的额头和鼻梁贴上那墨绿色的皮肤,仿佛想与他融为一体,又往里蹭了蹭。

    她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

    “啊……”

    果然是你……

    原来是这样……

    她抱着腐烂的尸体,一种确认带来的狂乱攫住了她。

    “靳宪……”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心心念念、想亲眼看到的丈夫的脸。

    从她眼睛开始看不清时就萌生的思念,此刻在靳宪那冰冷粗糙的皮肤上,如同迷宫般猛烈爆发出来。

    我还活着。

    我恨你。

    所以我想报复你。

    但是……

    我只要你活着就好啊。

    那个一直想要否定到底的念头,此刻无情地崩溃了,滚烫的情感如同火焰扑向冰冷的现实。

    “靳宪……”

    她怎么能不去追寻呢。

    她以为他在国情院工作得很好,可这算什么?

    为什么她的丈夫要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这里!

    狂暴的怒火在她胸中猛烈冲撞。

    脑袋里像烧红了一样发热,眼睛胀得仿佛要爆开。

    “怎么会!”

    比丈夫一夜之间消失时更强烈的被剥夺感涌上心头。

    她的呼吸被堵住了。

    她宁愿光着脚被鞭打一百次。

    徐凌哽咽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啊——!”

    如果你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我现在该去哪里?

    该怎么活下去?

    难道要去乞讨吗?

    她就这样把头埋在尸体里,呜呜地哭着,突然,视线被挡住了。

    “……别看了。求你,别看了。”

    纪禹琛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同时拉住了她的肩膀。

    她的精神似乎在那一刻彻底裂开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