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过着怎样的生活,在怎样的苦闷中长大,从来不该是他关心的问题。

    何况,“理解”本就不是他的任务。

    这关系何其可笑和肤浅。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不再只关注文件上的“夜枭”,而是开始好奇那个真实的徐凌了呢?

    他皱起眉头,仿佛触及了某些让他不快的东西。

    “另外一个特别之处是……除了精神科,她在骨科和皮肤科也有长期的治疗记录。好像主要是治疗骨折和疤痕……”

    “……”

    “还有,她有出生登记和保育院的记录,但没有任何十岁之前的痕迹。像是突然被送进保育院,然后开始接受咨询。而且,她的精神科记录后来全被国情院收走了,数量非常庞大。还有影像档案,需要发给你吗?”

    “忙,晚点。”

    “从这里开始,以下是我的推测,没有实证……”

    罗文昌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我认为‘夜枭’可能没有童年记忆。”

    “……!”

    “从咨询内容看,咨询师经常问她过去的事情,每次‘夜枭’的回答都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该说是像机器人一样回答吗?‘我和爸爸一起骑了旋转木马。’这句话经常出现。无论问她小时候常吃什么食物,喜欢什么颜色,她都只重复这句话:‘我和爸爸骑了旋转木马。’我也解释不清楚……”

    够了,应该停在这里。

    纪禹琛告诫自己,不该对目标产生这种不该有的兴趣和冲动。

    这个想法像警钟一样在他脑海中回响。

    “我觉得她像是被洗脑过的人。”

    “……!”

    “虽然暂时无法证明这种心理状态在社会科学上是否真实可信……”

    纪禹琛的脸慢慢沉了下来。

    但自从再次见到她之后,自从面对那个与以往任务中截然不同的、带着某种漫不经心和冷酷的她开始……

    他就被一种念头牢牢抓住,一路被拖到了这里。

    那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人本身感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