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禹琛眉头一皱,动作顿了顿。

    电话那头的罗文昌似乎真的很疲惫,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他看了看表说:“三分钟内说完。”

    得到许可后,电话里传来“嗬!”一声,伴随着似乎是文件或杂物从桌上滑落的哗啦声。

    纪禹琛揉了揉额头,再次确认手表。

    目前还没有徐凌的其他联络。

    罗文昌不知道是不是急疯了,慌慌张张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您知道‘夜枭’从小就接受心理咨询吗?”

    “……!”

    他不知道。

    但还没来得及回应,被时间催促的罗文昌语速飞快地说道:“从十岁开始就一直持续。”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自从再次见到她、真正面对的不是代号“夜枭”而是徐凌本人开始,他就感受到一种微妙的异样感。

    为了确认这种感觉的来源,他甚至违反了国情院的内部规定,委托罗文昌进行了调查。

    而现在,信息空白即将被填补,他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

    这真的是明智之举吗?

    他本不想通过文件去了解“夜枭”。

    但是现在,他对那个叫做徐凌的女人本身产生了疑问……

    他的眼神剧烈地动摇了一下。

    “当时诊断为疑似反社会人格障碍,但因为未成年时下此定论很危险,所以一直通过咨询进行矫正。”

    “……!”

    “我看完了所有咨询记录,我觉得‘夜枭’在体操方面很有天赋。从小学就开始练,但因为风格和竞技体操不同,似乎因此受到了排挤。您知道这事吗?”

    纪禹琛心里一阵不快。

    连这点简单的履历他都不知道,也不想回答。

    他紧抿着嘴唇,脸色变得有些可怕。

    他只知道她来自保育院,被塑造成一个诚实而孤独的女人形象。

    在那份冗长的调查报告之外,他从未想过去真正理解她,或将她从“夜枭”的代号下拉回现实。

    关于“夜枭”的一切,都是通过车长周雪轩提交的报告来了解和判断,他从未深入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