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了。
今天她感到身体异常沉重，只想蜷缩着不动。
必须得行动起来才行。
如果能再做一次那个关于靳宪的梦就好了……
她昏昏欲睡地想着，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
在朦胧的黎明时分，避难所外传来了“嘎吱、嘎吱”踩雪的声音。
被连日饥饿折磨得有些迟钝的精神，在那一瞬间猛地绷紧了。
是野生动物吗？
她悄悄拨开防水布的缝隙向外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和一双眼睛。
但那不是动物。
看清楚来人是成旭灿的那一刻，徐凌立刻皱起了眉头。
“干什么？”她警惕地问道。
几天不见，成旭灿看起来狼狈不堪，浑身湿透，脸颊也明显消瘦了下去。
成旭灿踉跄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粗鲁地掀开防水布，闯进了她的避难所。
“喂！”
徐凌厉声喝止，但他却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扑了过来。
徐凌本就虚弱的身体被他的重量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唔……”
他似乎在胡乱地往徐凌怀里钻，像是在寻找温暖，但那动作和力道却异常粗暴，更像是在发起攻击。
“成旭灿！你醒醒！先放开我！”
但他似乎完全听不进去。
他死死地抱住徐凌，开始一件件地撕扯她层叠穿着的衣服。
“你疯了吗？！”
徐凌怒吼一声。
被她吼声震慑，成旭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慢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晕眩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摇了摇头。
在近距离下，他那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深沉的眼睛盯住了徐凌。
他眉头紧锁，然后再次用力抱紧了她。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这么做了。”
“……”
“你的眼神，真让人恶心。”
他的发音含混不清，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像是神志不清，完全失去了控制。
徐凌知道饥饿能把人逼到极限，但她没想到，自己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