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也随之放松,压了下来。
两人没有言语,汗水淋漓地相拥着,交换着带着余韵的吻。
丈夫很奇怪。
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一睁眼,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车祸,全身酸痛得厉害。
从傍晚开始、持续了一整夜,让她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
丈夫在漫长而激烈结束后,似乎仍意犹未尽。
每次徐凌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都感觉靳宪还在亲吻着她的肌肤。
昨晚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等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
但首先,得送丈夫上班。
徐凌没穿衣服就下了床。
在这个熟悉的新婚小家里,即使不用手杖她也能自由走动,凭着感觉就能大致判断出物体的位置。
“……靳宪。”
休息了一晚的声音有些沙哑。
随着她的呼唤,衣帽间里传来了动静。
丈夫好像正在系领带,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来到她面前。
一个带着些许胡茬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徐凌熟练地接过他手中的领带。
“今天怎么没叫醒我?”
“看你太累了,想让你多睡会儿。”
他亲了亲徐凌光洁的肩膀。
她没在意,专注地替丈夫打好了领带结。
结婚后,徐凌辞去了疗养院护工的工作,成了一名全职主妇。
虽然视力下降是主要原因,但靳宪也希望她能安心待在家里。
所以,送丈夫上班,就成了徐凌的日常。
也许是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送别家人、等待家人归来的情景,对她来说总带着一种不真实的、像童话书里的感觉。
当然,她内心深处对他存在的依赖,以及那种想要不断确认的执念,都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这是从老师那里学到的。
“说起来,昨晚的……我不知道原来做那种事会那么累,那么疼。”
正在她锁骨附近流连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得快点了,不然要迟到了。”
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