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就让我任性一次,就今天晚上。”

    徐凌的神经被一股清淡的香气所触动,这股香气与他平时的气息几乎没有差别。

    “那就手也……稍微松开一点。”

    “不要。”

    “我是说,我有点疼。”

    “想要留下痕迹,不如就忍受这点痛。”

    他说了一句略显深沉的话。

    仿佛今天是最后一次一样。

    他在徐凌的肩头轻轻蹭了蹭,然后贴近她的嘴唇。

    这时,她对眼睛看不清感到非常遗憾。

    她想看清他的表情,想拥抱她看不见的丈夫。

    但视野中只有一片模糊的灰色。

    她最多只能模糊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动作和轮廓。

    不幸始于她的视网膜出现异常。

    但从那以后,她遇到了她的丈夫。

    她想,或许事物都有其两面性。

    虽然被困在迷雾般的视野里,但这却是她有生以来最平静、最充实的时光。

    反正眼睛坏掉之前,她也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所以,与得到靳宪相比,这点病痛算不了什么。

    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一切都改变了。

    “靳宪……”

    她曾那样无助地沉溺在他带来的、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关怀与爱意中。

    和他一起,她适应了这个没有光的世界。

    他每天早上会带着带着露水的鲜花来,会亲手为她穿上鞋袜。

    有时会喂她吃饭,有时会帮她洗漱。

    日出时分落在额头的轻吻代替了闹钟,入夜之后,她在他怀里放松地沉入安稳的睡眠,带着满足的愉悦。

    他说她这样的身体不适合孕育孩子,所以也尽量克制着。

    他甚至不完全相信那小小东西的安全性。

    他说他更专注于让她获得快乐。

    两年的婚姻生活,平静得近乎不真实。

    他坚硬的手臂紧紧箍住了徐凌的脖颈。

    同时,靳宪也发出了哽咽般的低吼。

    也许是持续不断带来的影响,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几乎要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