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公司自己也死了几名负责贴身保护的警卫,他们那边估计也会很吵。”

    周雪轩补充道。

    但这一切,难道也是源于他的傲慢吗?

    当他听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徐凌竟然和如此危险的人物遭遇过,他的心脏奇怪地揪紧了。

    一种对局势失控的粗暴情绪猛地袭来。

    他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仿佛想要解开一条根本不存在的领带。

    毫无预兆的焦躁感让他的喉咙一阵干涩。

    虽然一直想让徐凌远离这些是非,但靳宪,靳宪这个名字,始终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无法绕开的问题。

    “禹琛啊……你那个潜入任务,最好还是早点收尾。没错,必须想办法让她尽快放弃对靳宪的执念。”

    她的信念是多么脆弱和不可靠……纪禹琛心想。

    但那个女人,却依然像个真正的瞎子一样,拒绝睁开自己的眼睛。

    纪禹琛坐进轿车后座,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周雪轩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他再也没听进去。

    他将后脑勺深深埋进坚硬的头枕里,发出一声近乎苍老的叹息。

    不知不觉间,他的脸已经冷若冰霜。

    ——————

    刚结束工作回到家,累得直接倒头就睡的徐凌,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深夜。

    喉咙干得发哑,她费力地掀开被子,站起身来。

    即使睡眼惺忪,也能凭着肌肉记忆和熟悉感在家里轻松走动,这一点在她刚恢复视力、还不太适应的时候尤其方便。

    她拖着脚步走向厨房。

    摸到杯子,在净水器接了水喝下,正准备转身回卧室的时候——

    “啊……!”

    她的身体毫无预兆地撞上了一个坚实的东西。

    睡意未消的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纪禹琛正像一棵沉默的古树般,悄无声息地站在走廊的阴影里。

    她被吓得微张的嘴唇立刻闭紧了。

    自从那个混乱的夜晚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他这样近距离地单独相处。

    她发现,要假装若无其事、忽略两人之间那种尴尬又紧张的气氛,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