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他也想过摘下徽章、摘下面具,牵着那样一个人的手一起在街上散步……
他用指甲用力按压着湿漉漉的皮肤。
长时间的戴着硅胶面具,皮肤会变得迟钝。
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戴了好几天了。
他朦胧的眼睛慢慢地眨了一下。
“……啊。”
这时,他的牙齿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面向天空的额头皱了起来。
我早就应该把这个东西弄掉的。他心想。
他抓住自己的下巴,把脸摆正。
他牙痛是有原因的。
有一颗牙齿通着微弱的电流。
它植入了一个装置,用于黑探每月一次报告生存状况。
他只要按一下它就做了生存报告。
同时——
咯吱——咯吱——咯吱。
那颗牙齿连续震动着。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串密码。
阵阵的疼痛让他几乎要发出声音。
这次收到的是一个紧急返回的命令。
纪禹琛递给狱警一张印着圆圆数字的美元,说了句“我休息好了,多谢款待”。
已经和他来往了几年的狱警露出了门牙,笑着为他送行。
男人一出来就上了准备好的车,车子刚开动他就脱掉了身上的囚服。
与上次行动结束后不同,这次他没有更换衣物的时间,他已经来到这里好几周了,皮肤已经变得五颜六色。
他把冰冷的矿泉水浇在了脸上,然后打开了地球仪形状的盒子,将无线电接收器塞进了耳朵里。
启动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纪禹琛,尽快回国。”
声音主人的身份很多:国情院最年轻的第一位车长,也是唯一的女高管。而且,她还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nis(国家情报院)院长的人选。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纪禹琛的老上司,十年前亲自将udt特工纪禹琛招入麾下的人。
“我不能受理你的辞职信——我们在国外的两名情报人员牺牲了。”
“所以,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