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

    我什么都还没弄明白,对吧。

    因为完全无法理解,所以……

    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对吧……

    徐凌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像堵了一团火,闷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想听他们说他是个骗子。

    她想知道的,只是她丈夫的下落。

    只是想知道他的下落。

    他还活着吗?

    有没有受伤?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因为他们是夫妻,她是他的妻子,她当然会担心。

    只要能找到他,她什么都愿意做,早就报案了,早就……

    一滴眼泪滑落,迷失了方向。

    但是,要如何报案寻找一个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幽灵呢?

    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看不清东西,没有手杖甚至走不了多远,哪里还有余力去悲伤难过。

    甚至在她被诊断为接近完全失明的那天,她也沉浸在一种奇异的甜蜜里。

    那天,她和靳宪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她笨拙地回应着他,吞咽着他闯入的热度。

    即使那样,即使眼睛已经快要完全不能用了,她还是追逐着靳宪的动作。

    在那生涩的亲吻和赤裸相拥的悸动中,徐凌甚至消化了失明的不幸。

    靳宪就是有这种力量的人。

    他是一个能把悲伤化为回忆的人。

    可是,她又怎么能轻易放弃他……

    就这样放弃。